隔壁李婶

很能鸽…
bjyx lld别来沾边。

【生贤】关于我的后半生

*三年前的稿子竟然被我翻出来了


-1-

我叫杨修贤,是一个深度抑郁症患者。

我未曾接受过治疗,仅仅靠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,叫自己浑浑噩噩度日。这也算得上我的价值观吧。


他们不住的劝我,赵云澜、韩沉、何开心...甚至沈巍都看不下去了。

我依旧坚持着自己。固执得自己都不理解。


“那xing/ / / 爱呢?”

赵云澜问我。

“只是能感受到我存在的一种方式。”

我答。手里的酒瓶子又空了,我将它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。

偏了一点,我撇了撇嘴。


无言充斥整间屋子。


-2-

赵云澜对我很好,我知道。

但我接受不了他人无缘故的善意。

即便他是我哥。


我窝在酒吧里阴暗角的一个沙发,一只手抵着额。

有一个男人走过来找我。

我眯起眼,仔仔细细看清来者脸上蠢蠢欲动的情欲。

他长得很好看,仙子一般,女人都无法比拟。


他想要我,我知道。

我跟他走了。


-3-

你要问我坠机有什么感受,其实没什么。

我虽然长居主导者地位,偶尔的欢愉还是可以接受的。


他叫罗浮生。

我听赵云澜提起过他,黑帮老大是吧。

没什么的。

各取所需而已。

我只是好他的色。


-4-

做完了,就准备各睡各的了。


我没忍住又去冰箱里拿了瓶酒。

他什么也没说,愣愣地看着我喝。

我觉得这个黑帮大佬可能是个傻子。


他似乎在寻找一个固定的床伴。

我“荣幸至极”成了第一人选。

我说这活不适合我。

他说他养的起我。

成吧。

我也懒得和他交流了。


-5-

没同居,没交流。


没爱只有交易。


诚然,我依旧伤感着我的,他依旧热闹着他的。两不误。

赵云澜找我谈过,怕罗浮生无伤着我。

我摆摆手。

懒得解释。


我又不是他的软肋,离得八杆子远,哪排得上我。


赵云澜又露出来那种表情。

我扭过头去,不作声。


-6-

胃痛。

又犯了毛病。


额角的汗不住的流,我双手摁住了胃,来不及擦。

胃药在橱柜里,我没拿。


一是真的动不了。

二是不想去拿。


总会有这种情况。

我每每想的不是如何去治,

而是在想如何在我死之后能给赵云澜少点麻烦。


是幸运还是悲惨?

我未曾遂过愿。


-7-

罗浮生来了。

偏偏挑如此时候。


让你失望了。

我说。


他盯着蜷缩起的我。

不知是昏黄的灯光映衬的还是痛的眼前发昏。

他好像很心疼,眼眶有些红。


他给我找了药。

我吃了以后背对着他睡了。


-8-

一大早上起来看见自家厨房乌烟瘴气是什么感觉。


我以为是我昨天晚上烧的水炸了。


罗浮生灰头土脸的走出来。
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只是太阳穴一直突突地疼。


他捧了一碗不伦不类的东西叫我吃。


味道...还不错。


-9-

罗浮生闲的不行。

天天赖我着不肯走。


我就顺着他了。


他好幼稚,他竟然骗我他怕黑。

我没办法。

叫他同枕了。


-10-

罗浮生看我喝酒的眼神不对。

他好像总想抢过去的样子。

我跟他无冤无仇,他有点想敌对我。


我怕是引狼入室了。


算了,人各有命。

若是死了便也算是对干涸的灵魂的一种解脱吧。


我趿拉着一双拖鞋,坐在光溜溜的地板上。

很凉。

风,

有点痛。


我瞧着天上稀疏的星,洋洋洒洒几颗,心里无助的空虚。

想画画了。


-11-

又一次的作死。

空腹酗酒。


罗浮生似是感应到了什么,他突然抱住了我。

低声在我耳边。


床头有药和水。


我伸长了手臂去够。

吃下去以后好像好点。


他替我揉着胃。

我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。


他好像在说叫我以后不要喝酒了。


幻听吧。

不可能的。

罗浮生怎么可能这么说。


我却不自主的答应了。


-12-

我醒了。

罗浮生走了。


没有余温,只是冰冷一片。


我扭了扭身子。

起来了。

拾掇了一下自己。

习惯性的准备灌醉自己。


冰箱空了。

我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。

记性真他妈差。

又忘了买。


-13-

我叫赵云澜陪我去买酒,他虽一副不情愿,却也来了。


我娴熟的提了几搂罐装的。


杨修贤,就你这种喝法下去。你再多了生命也都被耗光了。

赵云澜说。


他看起来很严肃。


我戏谑的应了一声。

却也是我最真实的想法。

我已无望了,身处深渊,无人救赎的了我,至少现在没有。

我何苦去受别的罪,就这样一点一点磨耗掉我的生命值,让我在无比迷茫的时刻快乐着、无知着去了,不是更好吧。


我没说出口。


-14-

赵云澜说罗浮生最近消停了几天。

不再处理一些黑道上的事了,而是准备接触白道。


我哦了一声。

怪不得这么闲啊。

南城区那边不用管了,是轻松很多。


院里有一大妈,没事喜欢管闲事。

看见我提着这么多酒回来,一脸惊诧。


哟,小伙子,你这是要办派对吗?


我摇摇头。


年轻人啊,还是少喝为妙啊。不过奇了怪了,我今天在咱院里看见一堆酒瓶子在垃圾箱那。


我笑了笑。


没有关系的事和人都要少接触。


-15-

罗浮生一身血来我这了。


我虽不惊讶但也难免嫌弃。

染脏了我一沙发。

和地毯。


我起了一罐啤酒。

递了他。

他看起来很惊奇。

惊讶于我为什么会有酒。


听说酒精可以麻痹神经。你试试?

我说。


他接了过去。


我刚要喝一口他就抢走了。

面色上委屈巴巴。

算了。


-16-

我倚在一边。

看着他笨拙的处理者伤口。


帮人帮到底,送佛送到西吧。

我接过了棉签。


-17-

我不知道怎么擦着擦着药就变成了给他 / / / 口。

我皱了皱眉,心里快速计算着多久能完。


-18-

意外的是。

我睡的很舒坦。


很久没有这种不用药和酒就睡的这么快的时候了。

我看着罗浮生。

他把我圈在怀里,似要禁锢住我。


我此刻和从前不太一样了。

对他的态度。


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无缘故的对我好。

但我有一点动摇了。


不,不行。

你不能相信你所见到的片面,杨修贤。

你要理性。

你唯独能信任的就是自己。


可我偏的最多的,

也是自己啊。


-19-

罗浮生忙得很。

听说他又端了一个规格蛮大的帮派。

政治上拉拢了不少人。

警队也收买了人心。

赵云澜在内。


我成天偷着喝两口酒。

没事随便点两笔画。

算得上是过的稍微舒坦一点了。


我一直在思考,

思考着要不要接受罗浮生的好。


转念一想,我身旁的赵云澜。

我是一个可被利用的人啊。


我决定,

不再接受了。


-20-

我和他把话说开了。

他表现出就是想牵制我不让我走。


我一度心理防线崩塌。

多亏了我这么久对事实的冷淡,才得以现在的表面淡定。


‘我’和‘自己’是两个。

‘我’想要接受,而‘自己’一直在克制‘我’。


显然,双方对峙了。


罗浮生脸黑了一片。

服务员都不敢离他三尺以内。


你究竟看上我什么了。


罗浮生显然一愣,别别扭扭的不肯说。

我叹了口气。

那就先这样吧。

我相信自己会获胜。


-21-

赵云澜说,罗浮生现在控制了整个上海的黑帮体系。

若是他想造反,随时上海就会塌陷。

因为与他交好政客的不作为。


和我说有什么用呢。

我又不是他的什么。


我却依旧把该传递的话都说了。

以很轻松的口气。

他应该没听出来其余的语气吧。


罗浮生打量了我一会,就开始一个人的笑。

我不想理他,就扭过身子。


他跟我讲述着一些商业机密的类似的。

比如洪家此次有一批货被许家盗走,而陈家又指认是林家取走了货,林家一边解释,一边泼脏水给王家,说他们偷偷贩卖枪支,王家又称自己无辜,最后和许家连了姻等等等等。


他说了好多,我也只能记住这些。

他在讲这些的时候我终于能感觉到他的气场了。

为何别人对他都要避之唯恐而不及,正是他认真时骨子里透着的狠劲儿。似是要屠百家。


我只是应和着。

脑子里浆糊一般。


困了。


后来,我似乎是枕在罗浮生的腿上睡着了。

记不大清了。


-22-

我被绑架了。

很狗血吧。

更狗血的是他们说我是罗浮生的小情人。


我解释不清,便干脆不说了。

时间也不拖延了。

今日若是死在这里那便也好。

只是,突然的有那么一点舍不得了。


是关于谁,

罗浮生吗。


大难临头了,

那就是吧。


-23-

罗浮生他来救我了。

了结了那些人以后,把我搂紧在他怀里。

搞得我好像什么奇珍异宝一样。


我就任他这么闹着。

他似乎很高兴。


-24-

我开玩笑一般的给他讲了绑匪说的话。

他没有笑。

而是很认真的告诉我。

他爱我。


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是允了一声。

我似乎,

是喜欢他的吧。


-25-

他做的规模越来越大。

几乎全上海都叫他给覆盖了。

没人再敢来拦他的路了。


他对我真的很好。

好到有时候我都怀疑一切都是梦幻的,

一触即破。


他会记得我的一切。

他会引导我。

他甚至,

突破了一点我的心结。


第一次,

我把我内心的抑郁,

说了出来。

即使只有一点点


-26-

我发现我过于依赖他了。


-27-

罗浮生有一天告诉我他要去处理一件事。

可能会搭进命。

但让我相信他运气好。


我紧张得从未有过。

我害怕了,

我不想让他走。


我还是放了他。


-28-

结局很好猜:

他赢了。

回来了。

解决了最大的麻烦。

整个上海自此和平稳定。

我们退隐了。

过了许久。


岁月静好,现世安稳。


-29-

当然不是。

但也没太大幅度。

只是活着的那个人死了而已。

献身了。

为了和平,

可笑吧。


赵云澜领我到的时候,他半倒在那里。

浑身是血。

这次不同。

这些既是他的血也是别人的血。


我本想背他走的。

他告诉我说不用了。

他告诉我我之前问他的问题。


我小时候曾见过你一面,所有人都在排斥挤兑一个人的时候,只有你愿意替我解围,给我保留一抹尊严。最初只是很感兴趣,后来渐渐了解你了,就看上你了,我中意你,杨修贤。


看,

他还是很功利的。

他还是带有目的性的接近我的。


只是这次我守不住自己了。


-30-


我叫杨修贤,是个重度抑郁症患者。

我的依靠它不见了。

我又再次陷入了独活状态下。

上海的一切都被赵云澜调理的井然有序。

他应该很高兴看到。


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他这个消息了。


-31-

愿过了许久之后,

这个被他守护的城市,

岁月静好,现世安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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